依“情”拓视野 立“问”化境界——2024年高考全国卷地理试题评析
依“情”拓视野 立“问”化境界——2024年高考全国卷地理试题评析
邵英 史文印/728地理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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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高考各省区地理试卷使用情况：
全国文综甲卷地区：（地理科目由教育部教育考试院命题）
内蒙古、西藏、青海、宁夏、陕西、四川
全国文综新课标卷地区：（地理科目由教育部教育考试院命题）
新疆、山西、河南、云南
各省区自主命题地方卷：（地理科目由各省区自主命题）
黑龙江、吉林、辽宁、北京、天津、河北、山东、甘肃、江苏、安徽、浙江、上海、湖北、湖南、江西、福建、重庆、贵州、广西、广东、海南
摘 要：通过对2024年高考全国甲卷、新课标卷地理试题的分析，高考的育人方向和素养考查路径更加明确和清晰。在原生态知识（必备知识）迁移、转化与应用到新生态问题（高考试题）的过程中，将自然演化与社会变化、传统文化与现代技术、新概念与新事物等命题元素深度地融入了地理试题，试题尊“天道”（自然界的变化规律），究“地理”（自然环境和社会经济及其变化），知“人性”（人世间的事理标准），较好地体现了地理学科的科学属性与教育要求。年度试题具有较强的创新意识，大大提升了试题的立意高度、思想丰度与问题开发程度，为有地理学习兴趣的学生提供平台，尽显其所长，又为有发展潜力的学生提供舞台，秀出新能量，实现了立德树人、选拔人才的测试目标，对地理常规教学和地方选考命题也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
关键词：认知视野；综合思维；深度思维；美学思维；教考对接
面对世界百年变局、环境发展主题和新技术革命的挑战，高考试题内容与形式改革势在必行。于地理学科言之，高考试题情境化、信息结构系统化、问题关系逻辑化、表达形式多元化，已成新常态，以“互联网”和“人工智能”条件下的信息选编模式和实际（或模拟）动态情境信息展示为标志的试题设计，或将成为高考地理试题的基本思路与必然选择。2024年高考全国卷地理试题，立意紧扣“一核”内化的育人价值、“四层”承载的学科内涵、“四翼”彰显的试题特点，落实高考评价体系要求；内容聚焦“大变局”下的国家安全、“大视野”下的经济发展、“大概念”下的自然演化与社会变化，探索高考内容改革实践创新；形式延续“八大主题”演绎的试题维度、“二十问”衍生的问题视角、不同题型共生或异化的能力要求，保障了试题难度的稳定性和人才选拔的公平性。（见表1）
表1：全国卷地理试题的主题、议题与问题概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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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对年度高考试题“形而上”的学科认知，试题塑造的“情本体”，拓展了真实的情境体验；试题建构的“问题串”，形成了问题的逻辑体系；试题凝结的“素养核”，增强了学科的价值体悟。试题透过情境背景抽象的问题，检视学生的区域认知程度与综合思维水平，检验学生的地理实践力与人地协调观。试题选题凝练的研究线索，反映了“德能相济”的命题方向，提升了“选育同标”的测评要求，丰富了“教考衔接”的教育路径。
一
立德筑魂，凸显地理学科的育人功能
高考作为选拔性考试，试卷要求“立德立美”，试题要求“立问立新”，回应要求“立地立论”，选人之中在育人，育人重在激发学生潜能，终极目的是培养具有全球视野、家国情怀和地理素养的未来人。因此，根据立意要求进行主题赋能，创设真实有效的问题情境犹为重要。有人曾经说过，世界观的匮乏源于地理知识的匮乏，看过世界才能平视世界。事实也的确如此，年度高考地理试题注重引导学生应对生态环境、参与生产活动、创新生活方式，启迪学生重视优秀文化传承、关注社会经济发展、提升国家安全意识，帮助学生建构具有思想性和科学性、生活性与艺术性的试题认知体系。试题情境涵育的思政元素、蕴育的学科价值，以及全面发展的育人理念、推陈出新的科学概念和博观约取的认知观念，通过主题赋能与情境创设，拓展了学生的认知视野，化育了学生的思想境界。
优质的信息资源，开阔学生的认知视野
年度高考地理试题的取材空间很大，包括客观存在的自然地理事象、人类创生的人文地理事实和虚拟仿真的地理事例。其情境创设，一是提供充满探索欲望的或感性或理性的事实材料，通过时空关系和思维逻辑创设问题情境，选取的材料贴近学生的学习体验，情境信息的有效供给助力学生的问题解决效率；二是撷取负载重要社会价值的生产生活实践和学科研究实验，通过具体问题的产生机制与解决过程创设问题情境，情境价值输出与学生情绪价值投入交互作用，就会产生精彩的智慧火花。全国甲卷37题“洞庭湖地区遗址分布与水环境的变化”,以洞庭湖自先秦汉晋至清代中叶的形成和演化为素材，以“倒叙”的方式追溯了地壳运动和地表形态的变化、湖区水文水系的形成与演化。试题将今论古、双向归因，从历史视角探讨自然地理过程，关注人类活动对自然演变过程的影响。试题时间跨度大、变化尺度大、知识信息量大，学生的学习视野在历史背景中打开，可以更好地引导学生尊重地域文化、反思水系变化、憧憬湖区未来发展前景，树立正确的时空观、资源观和世界观。
优美的叙事方式，诱发学生的科学思维
年度高考地理试题选题真实且实用，以新事象、新概念为目标对象，引发新观察、新思维，形成新思想、新观念，以“新”促“变”。试题叙事图文互补、夹叙夹议，以描绘性的文字信息陈述地理事实，提供逻辑思维线索，以示意性的图像信息承载地理要素，提供形象思维符号，以限制性的文字信息规范问题视域，提供综合思维范畴，形成图文相生、情理相融、问答相济的试题结构体系。试题立意因题而异、各有侧重，从学科素养维度出发，或拓展学生认知空间，或贯通问题思维路径、或丰富生活实践体验、或检视人地协调观念。新课标卷1-3题“湖南永顺土家第一村（双凤村）”，以“吊脚楼”为标志的山水聚落与转角创意（文学叙事与景观图）、以“摆手堂”、“风雨桥”（问题衍生的地理事物）为标志的公共空间与文化景观，描绘村落选址、民居设计、公共建筑作用等布局特色，呈现出一幅土家山寨的美丽画卷。古村新貌，文化景观科学化，科学知识文学化，文学描述问题化，诱发学生对民族文化景观的科学认知、科学思维和科学论证，激发学生对民族文化、民族团结与乡村振兴的美好愿望，树立正确的文化观、发展观和人地协调观。
优化的试题案例，丰富学生的实践体验
年度高考全国卷地理试题还有一个明显的变化，就是在试题结构体系中实现了从简单“叠加”到高度“融合”的信息结构转变、从有限“联系”到有机“联通”的问题逻辑转变，从传统“使用”到灵活“应用”的知识工具转变，提高了试题信息的有效性，强化了试题逻辑的严密性，增加了试题工具的可操作性。全国甲卷4-5题“三江平原沼泽农垦区稻（引水）麦（排水）种植的变化”，以某农场为案例反映近几十年来垦区农业生产的发展变化，诠释农业区位选择与区位因素变化。通过试题情境深刻理解因地制宜发展农业生产、协调人类活动与自然环境关系的重要性；理解湿地适度垦殖、保护区域生态环境和保障国家粮食安全的必要性。从土地差异（湿地与耕地）、时间差异（最初与近年），作物差异（小麦与水稻）、效益差异（经济与生态）、观念差异（发展与安全）等多重视角，引导学生辩证地看待农场产业发展、区域生态环境与国家粮食安全的关系，树立正确的发展观、生态观和安全观。
二
判美析理，彰显地理科学的实用属性
全国卷高考地理试题崇尚“小清新”微型设计，青睐“知情意”相互融合。年度试题问题切口小（可以小见大），线索清（逻辑关系清晰），视角新（或新材料、或新知识、或新方法）。试题尊重学生身心发展特点，反映基层教学实际，契合人才选拔要求，在规范的视域内“风物长宜放眼量”，提供信息开阔视野、多维联系合理探秘；在有限的思域内“于情于理可贯通”，研究问题通达逻辑、拓展新意合理质疑；在明确的求知域内“立问应答总相宜”，明确目标锚定方向、运用工具（知识）合理回应。试题有（学科）特质、凸（测试）性质、铸（精神）品质，具有较强的学科性和亲近感，试题修（个性）颜值、拓（选育）价值、增（素养）产值，也具有较高的实用性和审美感。
关注综合思维，突出试题的时空联系与要素关系
年度高考地理试题具有较强的综合性，主要体现在地理要素之间的黏连性和边际感。试题既有地理问题中学科要素的联系性和扩展性，也有学科原理的内聚力与外张力。试题主题思想内外兼容，问题形式因果互为，回应问题开合有度，使特定情境下的地理问题更加饱满，更加富有学科特点和探索意义，进而更好地体现高考地理试题的选拔功能和导向价值。新课标卷36题“东京都市圈大型购物中心和网购物流中心分布”，反映不同时期城市功能疏解与再集聚的变化，并联系信息技术发展产生的商业服务业之新业态和新模式（网络购物），关照信息技术与商服业融合发展的时代性。从大型购物中心到网购物流中心的分布差异，从二者共性区位（交通、市场等）到个性区位（用地规模和地价等）的要素差异，从中心到郊区到再到中心的区位变化等，引发学生对区位理论（影响服务业的区位因素）的迭代认知，对大型商业设施的选位、功能和意义的逻辑思维，对大都市商圈经济社会发展价值的深刻理解。这是一个与时俱进、区域商服产业的发展过程，也是一个区域认知、综合思维等学科素养提升的进阶过程。
关注深度思维，突出试题的思维逻辑与辩证意识
为了因应高等学校选拔人才的需要，年度高考地理试题强调“深度思维”。一是用“情”深入，以情达意，通过综合思维达成情投意合，突破区域认知局限，根据学习经验对陌生地理情境衍生的问题作出最优解。二是究“理”深刻，以实通理，通过逻辑思维能够据实析理，认知较长的思维逻辑链条，让美丽的思考更具深刻性。三是求“是”深邃，以是知非，通过辩证思维可以证实证伪，在纷杂的信息流中辨析真相，拥有可视化思维。四是问“道”深远，以法明道，通过创新思维及至道法自然，能够在宏观上审视问题、微观上分析问题，准确把握地理事象的生态特性及变化趋势。新课标卷6-8题以“广西南部弄岗自然保护区峰丛林立和局地植被高度反差的北热带喀斯特地貌与植物景观”为载体，从区域背景到局地差异再到个例特征等多尺度层层解剖特定的地理现象，解读石灰岩山地植物和环境的相互关系及规律，解析亚热带-热带季风过渡带的景观异质性，进而实现对喀斯特季雨林地区“气候-地貌-水文-土壤-植被”系统的综合理解。顶部矮林，洼地高树，雨林蕴藏“大小乔”。情境信息的矛盾冲突，问题视角的逻辑关系，自然要素的相互融合，引导学生关注区域生态环境的特殊性与差异性，体悟深度思维的价值感和获得感。
关注美学思维，突出试题的科学联想与艺术想象
学科知识作为科学理论是客观存在的，需要被证明；高考试题作为艺术作品是教育创造的，应该被尊重。科学与艺术的有机结合构成了年度高考地理试题的情境生态和问题样态，为验证和创新地理科学知识、欣赏和演绎教育文化产品提供了良好的介质。需要说明的是，试题的科学联想要有事实依据，根据事实科学联想“立本体”，呈现和审视问题，根据事理透过现象“看本质”，分析与解决问题。试题的艺术想象也要有学术创意，地理事象各美其美，想象要合情合理，思考要入情入理，表达要尽情尽理。地理学科的科学原理与高考试题的艺术表达，已经成为一道靓丽的风景，风靡于基础教育（亦有指挥棒作用）。全国甲卷4-6题“阿拉斯加某冰川冰面上的‘冰川老鼠’”（图像），以有趣而又陌生的地理事物为研究对象，通过“苔藓球”的季节性（暖季）滚动（或“冰川老鼠”的季节性运动），演绎冰川区“大气-岩石-水-植物”耦合系统的特殊性和复杂性。苔藓球，暖季冰面似“老鼠”，不滚动，无以能生长。由此可知，“滚动”是本题的关键词，依此探讨“苔藓球”何时“滚”、为何“滚”及其“滚”的意义。苔藓生态的“形象之美”，植物生长的“动物之喻”，可以诱发学生的形象思维和创新思维，提升学生的环保意识与求知欲望。
三
守正创新，强化地理试题的引领价值
品读试题，赏析思辨接地气，教考衔接，真懂会用通学理。高考之“高”，在于高校选拔高素质人才。因此，高考试题需要进行必要的量化区分，其目的是为了通过信息赋“真情”，让学生心有所动，透过问答出“真人”，让人才脱颖而出。2024年高考地理试题给我们的重要启示是：要懂得试题的科学内涵和思想方法需要守正，守正是为了更好的育人，试题的教育价值与思维路径需要创新，创新是为了更好的选人。以素养立意的综合能力测试就是要通过优选的材料、优化的内容和优质的问题，开阔学生的认知视野，开发学生的学习潜质，让学生在审视情境、思考问题和回应答案的过程中，创出新意来，赏出美感来，辩出哲理来，输出思想来。
回归原点，依托原理固基础
年度高考试题注重对“必备知识”的考查，强化试题内容的“基础性”，特别是地理原理的应用、地理规律的探究和地理过程的推论。如全国甲卷36题“厄瓜多尔托奎拉草帽编织业的发展”，试题设置自然地理基础、销售限制因素、产业初创面临的问题、出口减少的应对措施等四个相关问题，考查区域产业的形成、发展、演化以及不同区域间的地理联系与相互作用，需要调动地形与气候、市场与交通、人口与劳动力等多个自然与人文地理要素，才能准确而完整的解决问题。因此，地理教学（尤其是高三备考）要回归教材、回归原点。所谓回归“原点”就是要深刻理解课程标准中“学科内容”的目标指向，有方向才能瞻高望远、事半功倍，深度挖掘和拓展教材中原生态“学科知识”的内涵与外延，有工具才能举纲张目、调鼎凝厘。因此，教学既要立足教材固基础（打地基），熟谙学科基本概念，活用学科基本原理，掌握学科思想方法；又要跳出教材看世界（搭阶梯），提供新信息、新概念、新视角和新问题，拓展学习生活视野。高考地理试题的导向作用就是让学生清楚“问题”从哪里来（回归情境与背景，梳理关键性线索），“回应”到哪里去（回归课标与教材，运用工具性知识）。由此可见，厚植学科知识的生长土壤，才有学习过程的百花齐放。
演绎经典，通透立意觅思路
从地理学科角度看世界，就是观察与审视、理解与表达地理问题的过程。每一组高考地理试题都是情境信息、知识信息与情感信息“内、外双循环”的载体，赋予我们认知自然及与自然链接的能力，赋予我们认识社会及与社会和谐的能力，赋予我们面向未来及与未来发展的能力，经典试题需要具备有形的信息联系、隐形的知识联系和无形的思维联系。因此，要充分利用多年的高考经典试题指导教学，深刻体悟情境信息与问题视角的有机链接、置问数量与回应质量的高效转化、学材设计与考材选择的平行对接。如新课标卷37题“寒冷地区湿地的泥炭化差异”，考查泥炭湿地（洼地）形成过程的气候作用、雨养型湿地（高地上）发育过程的地形作用与营养元素减少的原因、典型泥炭湿地与雨养型湿地水流向与生物量的差异、垫状泥炭藓层高于地面仍处过湿状态的原因。多个要素融于一体，多元视角各自成蹊，堪称好题。其实，所谓“好题”就是情境信息“给得实”，富有启发性和亲近感，试题载体“托得起”，具有指导性和价值感，学生理解“接得住”，拥有创造性和获得感。
捕捉亮点，创新思维再重塑
高考地理试题需要理念创新与实践创新。试题创作既不能只是“老歌翻唱”，缺乏创意，也不能都是“新曲打榜”，流于时尚。在年度高考地理试题中，新情境（信息）、新概念（知识）、新视角（问题）、新表达（答案）联袂呈现，在“三生”（生产、生活、生态）空间中“生根发芽”，在“三世”（过去、现在、将来）时态中“千变万化”，彰显了地理学科的测评功能和教育价值。特别值得提及的是全国甲卷两则选考题，选题新颖可效仿、立问典型可借鉴，产品和实验设计是亮点。旅游题要求学生以“上海天文馆”智慧旅游为参照，以某一“世界文化遗产地”为对象，设计一个参与感强、互动度高、体验性好的文化旅游产品，引导学生对旅游产品的本质理解和旅游价值的深度认知。环保题要求学生根据西北地区某地的自然环境（降水）和灌草特征指标（植株高度、根系深度、水分消耗），“以水定绿”，设计一个水资源约束下的最佳阻沙实验。两则试题都是具有探索性、个性化的论证性题目，应该是未来选择性考试命题的重要视角之一。世界上风景名胜不胜枚举，区域间生态环境异彩纷呈，给地理教育提供了无限的欣赏对象与探索空间，也为创新思维和重塑经典提供了无限可能。
纵观2024年高考地理试题，别开生面，如诗如画，这就是当下的地理教育，这就是今年的高考试题。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如何开好情境信息之“渠”，引来问题思维之“水”，滋润回应答案之“田”，这既是主试者的设计目标（树标立范），也是导试者的职业使命（牵线搭桥），更是受试者的首要任务（应对高考）。一道题，就是一个观察世界的新视角、一种思维模式的新变化、一把解决问题的新钥匙、一座通向未知的新桥梁，这便是高考全国卷地理试题给予地理教学与原创命题的重要启迪。
附天域北斗集团（北斗地图）数据中心制图
全国甲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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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苏州工业园区功能布局规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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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3-青藏高原东缘的黄河岸边剖面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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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5-先秦汉晋时期洞庭湖水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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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6-明末清初该地区水系
新课标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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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双凤村的建筑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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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3-某城市工业园区规划的功能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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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5-土壤水分转化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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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6-2019年东京都市圈大型商业设施的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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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7-典型泥炭湿地和雨养型泥潭湿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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