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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按科济列夫的时间理论,我们都如同在时间这条河中的一汪水,未来不会因我们未到而空缺,过去也不会因我们走过而干涸,流动的从来不是我们而是时间。事物的陈旧也只是时间抽去了赋予的矢量。对于它本亲身而言,跨越千岁万载只是矢量转移的一瞬,若我只以时间为尺则无法衡量新与旧,在哪一刹之间,新与旧是这一个统一转换的场,所以我想:新旧是不可割裂的,怎么对待新,也就怎么理解旧。
旧事物是宏观上的时间流逝.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可见的面容在时间的逐渐抽去后的难以接受;南柯一梦后的樵夫预见未来后直面现实对旧生活的不甘;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的武帝刘裕,暮年回望来时路也免不了不过一声唏嘘。时间公平地抽取每一事物的能量,不论是手无寸铁的凡人,还是时代浪涛上的驰骋者,在物欲横流的波浪中都稳不住身形。一切睹旧思物的回想,不过是驶过后的刻舟求剑。既然它的变化是公平的,又何以悲索之情再现呢?汹涌的湍流总会补住上一秒的缺口,释怀的感受亦能弥补物是人非的凋零。对旧事物将会继续变旧这件事上,你如若看它似镜中水月,视为冬雪后开春祥瑞,那么它就只是矢量的转移,并未变化在眼中。
旧事物是微观上的难以察觉,一盏来自万历年间的“二龙穿缠枝花瓶”历经四百余载的岁月,仍能在清理后,感受到宫廷御宴的笙歌夜舞。精美的龙戏图,缠枝压花的青花刻烧后的生机再现。看瓶之人,无不以赏视之,在一声声的赞美声里,仿佛它还是大明紫禁城中的宠宝,还是万历帝欣赏的佳品,仿佛也只能在闭眼之间,浮现擦拭它的宫人、瓶下座落的太极殿、殿里挑灯应对三大征的帝国主人,种种过往都随时代的洪流离它而去。你不去了解它,就不会明白,它早以与它的时代融合。时代的印记从瓶口流逝时无法察觉。手中捧水中尚能感受流体的隙出。盯着它出神,也未能感获一毫这种悄无声息的"做旧"。能捕捉到的,必然是了解它过往的。说玉,对它足够了解之人也能透过粗糙的石面,发现其中千年沉淀。面对事物微妙的"变旧,唯有用心,去了解去体验,才能感受到它的变化,也只有这样,在它变化之后才不会感到陌生。
旧事物的"旧"是辩证的"旧"。问渠哪得清如许,唯有源头活水来。流动的水、抽刀断的柱,前水流过而后水紧至、利刃止水而柱形复现。过去、现在、未来,对我来说也只是模糊的定义,旧的过去,不会因现在而不复。新的未来,也不会因我未到而不存。每时每刻,新旧交替,当下与未来相互转换,不以新喜,不以旧悲。过当下而解旧物,存旧物以迎新生。 当你能正确认识"旧’的产生与存在后,就该以积极的态度,发挥自身主观能动性去主导新旧事物中能干预的部分。例如对待传统文化:首先去看看其在成为"旧事物的过程中消失了什么,还剩下什么。对其过往了解后会发现它只是旧了一部分,核心与主体依旧坚固。这时的你不会为了它的时过境迁而神伤。目光回到现在,你发现它在生活中依旧常见,悄然的细变,并没有让人们不适。至此它就有了转化为新事物的潜力。把当下的时代和对未来的展望刻印在它的核心里。再一眼看去,仍还是旧事物不变,不过仔细瞧,你能看到新的光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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